% d6 Z1 w5 h `' P 2.攻势 Q& O, ]8 I, G4 M3 a. ~3 r. _
将主力部队摆在东线,对北方发起连续进攻,重创北军之后争取占领华盛顿,一口气打掉北方继续进行战争的决心,也许能够推翻执政的共和党,换上一个对南方有利的温和派,在有利于南方的基础上结束战争。* _) w t k+ ^8 q( z& [
实行这个方案的好处就在于南方政府能够牢牢握住战场的主动权,有可能在短时期内结束战争。但是,原本实力弱小的南方采取攻势作战的风险也很大,如果进行不顺利的话,很有可能使损兵折将而一无所获,导致最后在较短的时间内放弃武力抵抗纳降。 * {1 R F9 s2 f1 j
而且,上述两点都是在有欧洲重量级的国家支持南部同盟的基础上才有取得成功的可能。否则,无论哪一种战略执行起来的难度将更大。在多数情况下,南方会选择采取攻势作战,这既符合南部尚武的民风,又有短期结束战争的希望,而且,战争主动权将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对于南方来说,多了一些回旋余地。 ' Q* x) N5 w8 y2 w2 M& e7 N 不过事实证明,在北军强大的压力下,南军在东西两线都不得不采取了守势。这种情况直到李上任之后才得到解决。李在东线发起的一系列猛烈攻势(尽管伤亡惨重),打得联邦军摇摇欲坠,一时之间,似乎只要再经过一轮攻势就能将北方佬置于死地,南方的独立事业眼看就要成功。但是一夜之间,信心爆棚的李就在葛底斯堡遭受重创!紧接着,西线的南军就在维克斯堡全军覆没,南方独立的希望在一瞬如同美丽的肥皂泡,在发出绚丽的光环之后立即破灭。尽管富勒在《西洋世界军事史》中批评南部应该在钱瑟勒维尔之战以后,将李的部队抽出三分之一去支援越来越险恶的西线形势,以挽回南军在维克斯堡的颓势,但我认为,在李对于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痛击北军一事深信不疑,且北弗吉尼亚军团士气空前高涨的情况下,却让李采取守势分兵西援反而是一厢情愿的事后诸葛亮式思考。毕竟,在东线再次取得大胜,然后迫使联邦政府妥协的可能性在1863年的夏初是那么的触手可及。谁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反而将东线的主动权交给北军呢。确实,南军西援的部队确实有可能扭转西线恶劣的形势,挽救维克斯堡的陷落。但是,重夺西线主导权的可能性却很小,其结果就是,南军继续在西线苟延残喘,而在东线也陷入被动,给波特马克军团重整实力的机会。不,包括李在内的南方领导层不会这样做,不会的。3 F( C: w( q1 G4 G3 Q, q
当然,南部的战略赌博以最坏的结果收场。南军两头落空,全局陷于被动。1863年的夏天是道分水岭,从那以后,南部只能为自己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多残喘一下而努力,战争的主动权终于落于敌手。 5 z* f' x0 u! T. h1 w/ z- w: o% V! {
" G% U6 R5 n8 s* @ 再说外交,南方由于先天的劣势,所以在开战之后几个月的时间里,就陷于北方的封锁之下,苦苦挣扎。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打破封锁的南部同盟只得将希望托付给了外国武装势力的干涉。但是,由于南方政府过于相信外国市场对于南部棉花的依赖性,从而导致了致命的判断失误。在北方封锁还不是非常严密之时,南方为了哄抬棉花价格,引起欧洲列强的注意,有意识地控制棉花的出口,这个愚蠢的决定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进一步恶化了南方的经济,使得南方政府的战争能力受到了极大地打击。 + h F( f1 [" _4 l& J# c1 n 8 F4 N! J% ` `# I6 a0 D0 a 在南北战争的开始阶段,联邦军官兵普遍认为这是为了保卫美利坚联邦的完整而进行的战争,恐怕很少有人会为了黑奴的命运而决定流血牺牲。不过,随着战争的推进,在林肯的努力和推动下,保卫联邦的战争最终演变为解放黑奴的战争。而战争性质的改变,则彻底断绝了南方政府指望欧洲列强干涉的希望。在战争的第三个年头里,戴维斯总统所领导的“国家”在军事、外交、经济统统陷于破产的边缘。南方的失败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了。 , Q( G# g* s$ H( M# ^) o 1 k% z; w% R5 I 南北战争是一场伟大的战争,它对于美国乃至世界的意义非同一般。在文章的最后,我对于浴血奋战在一线,历经重重困难,忍受巨大牺牲的联邦军官兵致以崇高的敬意,并以林肯总统在葛底斯堡参加阵亡将士纪念仪式上的演讲(当时这篇讲演稿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如今,这段不长的讲话已经成为了人类历史上最为重要的演讲永垂史册)作为结尾: ]. V$ \# g( ]9 K; b 2 Q' r: A0 O8 G8 G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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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年以前,我们的先辈们在这个大陆上创立了一个新国家,它孕育于自由之中,奉行一切人生来平等的原则。 u$ O# ]/ D7 Y# W$ d: K# p 现在我们正从事一场伟大的内战,以考验这个国家,或者说以考验任何一个孕育于自由和奉行上述原则的国家是否能够长久存在下去。 6 ^- H: q! N+ v2 K& l, y# r, w 我们在这个战争中的一个伟大战场上集会。烈士们为使这个国家能够生存下去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们在此集会是为了把这个战场的一部分奉献给他们作为最后的安息之所。我们这样做是完全应该而且非常恰当的。2 j4 p" p4 t) ~
但是,从更广泛的意义上来说,这块土地我们不能够奉献,我们不能够圣化,我们不能够神化。曾在这里战斗过的勇士们,活着的和去世的,已经把这块土地神圣化了,这远不是我们微薄的力量所能增减的。 2 U9 Y- \" R- J7 Z 全世界将很少注意到、也不会长期记起我们今天在这里所说的话,但全世界永远不会忘记勇士们在这里做过的事。/ |5 R3 Q# X% D8 P
毋宁说,倒是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应该在这里把自己奉献于勇士们已经如此崇高地向前推进但尚未完成的事业。倒是我们应该在这里把自己奉献于仍然留在我们面前的伟大任务,以便使我们在这些光荣的死者身上汲取更多的献身精神,来完成那种他们已经完全彻底为之献身的事业;以便使我们在这里下定最大的决心,不让这些死者白白牺牲;以便国家在上帝福佑下得到自由的新生。并且使这个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永世长存。”$ B _9 q+ A3 Q# m6 ^- u.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