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
! { V; _, ~% m* K( I I 不光是天气预示了凶兆，监视敌人无线电通讯的“大和号”无线电兵，截听到一艘美军潜艇从就在日本输送船团前头发往中途岛的长篇紧急电报。电报是用密码拍发的，日无线电兵无法破译，但这暗示输送船团已可能被美军发现。如果是这样，按理美军会推测到输送船团几乎肯定是驶向中途岛并企图攻占该岛，因为这样一支庞大的输送船团从塞班岛驶向东北东，不可能被当作只是一支驶往威克岛的补给部队。面对如此严重的敌情变化，联合舰队司令部的参谋们却丝毫不以为然。他们满不在乎地认为，如果敌人猜到我们的意图，现在出动了舰队阻止我方进攻的话，正好可以达到诱敌出来予以歼灭的目的。
3 A' S1 u2 ~% k1 Z& x 5月31日，中部太平洋的天气依然恶劣。不仅山本部队和近藤部队，而且在东面几百海里以外的南云部队的航空母舰也遇到了强风，有时还下雨。与此同时，“大和号”上的无线电情报班又侦察到美军在夏威夷和阿留申附近活动的迹象，美机和潜艇尤其活跃。山本海军大将和他的幕僚猜测夏威夷地区敌人的活动，可能是敌方一支特混舰队出动的前兆。他们急切等待着这天派往夏威夷进行侦察的2式水上飞机的报告。
% A x; Q: g# ^* e* x4 E 担负称为第二次“K号作战”的两架2式水上飞机按规定赶到了沃特杰。这两架水上飞机的行动计划是，5月30日0点(东京时间)从沃特杰起飞，在日落前于14点30分(当地时间17点30分)到达弗伦奇—弗里格特礁脉。在这里，水上飞机由潜艇加油后一个半小时内起飞，于20点45分(当地时间5月31日1点15分)到达夏威夷上空，在完成侦察任务后，于6月1日9点20分(东京时间)左右直接飞返沃特杰。为了执行第二次“K号作战”，潜艇部队司令官小松海军中将从先遣—部队里派了六艘潜艇，其中三艘潜艇在弗伦奇—弗里格特礁脉等候，为2式水上飞机加油。另外一艘潜艇驻在沃特杰和弗伦奇—弗里格特礁脉之间的一条路线上占领阵位，离后者大约五百五十海里，进行无线电警戒。第五艘潜艇在夏威夷岛的克阿候累角外待机，作为水上飞机一旦出事时的急救船。第六艘潜艇在瓦胡岛南西八十海里的地方巡逻和观察气象。' a! l) k5 I9 |9 l! i
但是这个经过仔细安排的侦察计划，已经出了问题。5月30日，当“伊—123号”加油潜艇驶抵弗伦奇—弗里格特礁脉时，没料到在那里竟然发现停着两艘美舰（这两艘军舰可能是曾在弗伦奇—弗里格特礁脉驻泊过的“桑顿号”和“巴拉德号”水上飞机供应舰。）“伊—123号”潜艇紧急发报，向沃特杰报告了这个情况，并说，看来不大可能按照计划在这里给水上飞机加油了。在夸贾林负责指挥第二次“K号作战”的第二十四航空战队司令官后藤海军中将随即命令把这个任务推迟二十四小时执行，并指示“伊—123号”潜艇继续在礁脉监视，以瞭望敌舰离开。' t$ ^! D U$ S# a8 P4 A
第二天，这个微乎其微的希望破灭了，因为“伊—123号”潜艇报告说，发现在弗伦奇—弗里格特礁脉附近有两架美军水上飞机。可见，美军已经把弗伦奇—弗里格特礁脉作为水上基地使用了。因此除了完全放弃“K号作战”计划外别无办法。
; N/ O T; e! ~9 @8 o E 关于这些令人失望的事态，立即报告了“大和号”上的山本海军大将。“K号作战”计划受挫，意味着无法弄清目前珍珠港内敌人究竟有多大兵力。这对于日军本来就很脆弱的战前侦察计划来说，是雪上加霜的灾难！ 但是，联合舰队司令部仍希望，如果美军舰队从珍珠港出动以抗击对中途岛的进攻，预定由小松海军中将的部队到6月2日在夏威夷和中途岛之间建立的潜艇警戒线将能够提供预先的警报以及敌方兵力情况。3 P! s3 r% A* p3 s2 R,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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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情% {! T8 H/ I7 n: L, D0 H/ D8 w* S
6月1日，雨虽然停了，但天气仍旧阴沉沉的。雾，漫天大雾，云层很低，能见度很差，从“大和号”舰桥上只能勉强看到离它一千五百米远的驱逐舰警戒部队模模糊糊的暗影。联合舰队一边前进一边用雾角保持着联系。“大和号”先发出一声深沉的长音，表明这是一号舰及其位置。接着，二号舰“奥陆号”以低沉可怕的声音作答，像是在呻吟。随后，“长门号”也发出郁闷的答声。雾角发出阵阵呜咽声在雾中回荡，你呼我应，此起彼落。这时山本主力部队应该与油船会合，进行加油。但在会合点没有找到油船。“凤翔号”派出侦察机寻找，由于能见度低，找不到油船。不过，这时油船队向“大和号”发报报告了它们的位置，使会合得以实现。但因此而打破了无线电静默，所以必须设想美军现在已知道了主力部队所在的位置。- J. }, Q" B6 D2 X9 @& i) t# {! C
这一天内，日军从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美军已经发现了日本部队，或者至少开始怀疑到日本部队在向中途岛移动。无线电侦察发现，从夏威夷发出的电讯有明显的增加，在所截收到的一百八十份电报中有七十二份是急电，说明局势异常紧张了；从沃特杰起飞的三架日本水上巡逻机，在沃特杰北北东五百海里的大洋上空，偶然同二架美国水上飞机遭遇，并且互相用机枪进行了短暂的射击。日军曾估计美中途岛空中巡逻半径不超过500海里，但现在看美军已把中途岛岸基巡逻机的巡逻半径伸延到了七百海里；后来还有报告说，在威克岛北东和北北东大约五百海里的地方都发现了美军潜艇。这几乎肯定表明，在中途岛南西大约六百海里处，美国有一条潜艇巡逻线。
+ p0 B0 V# W* m3 N 这时，中途岛输送船团已到达中途岛以西大约1000海里处，正在朝北东方向行驶。这支船团以二十四小时航行240海里的速度前进，这样到6月3日，也就是计划规定南云部队对中途岛进行入侵前空袭的前两天，就要驶入中途岛美国飞机七百海里巡逻半径之内了。虽然作战计划要求田中输送船团有意使自己的船队被美国人发现，以使美军误认为日军将以南方为主攻方向。但是，自我暴露的时间应该是在6月6日，从安全方面考虑，输送船团似乎是前进得太快了。
3 A" r; }1 a) C! Q3 c! V* w D 在日军作战计划中还发生了另一个障碍。按计划应该在6月2日奉派到夏威夷北西建立乙警戒线的第五潜艇战队，由于检修的耽误而推迟了从本土起程的日期，没有按时到达指定阵位。派到夏威夷以西建立甲警戒线的第三潜艇战队的潜艇，也因为“K号作战”计划流产所造成的耽搁而未能如期到达指定地点。这些潜艇实际上到6月4日才到达阵位，因而也就失去了应有的警戒作用。
. a8 J! ~5 ]1 a9 o8 k 而美第16、第17特混舰队已在此前通过了日军设置的潜艇警戒水域，所以山本费尽心机在中途岛与夏威夷中间设置的三道潜艇警戒线没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a2 a1 m) S2 l1 B2 i
既然潜艇警戒线还没有建立，山本海军大将和他的幕僚完全无从了解美军特混舰队的活动。只有在中途岛地区进行侦察的“伊—168号”潜艇，发来了一些有关那里的局势的零星情报：“除在桑德岛以南发现一艘警戒舰外，未发现其他舰艇；敌人似乎加强了对中途岛南西方面的巡逻，巡逻距离大概为六百海里；看来敌人在实行严格的警戒，大批敌机昼夜二十四小时在实施防御巡逻，岛上还可看到有许多吊车，说明有些设施正在扩建中。”尽管联合舰队司令部主要依赖潜艇侦察敌情，但结果在中途岛作战期间，潜艇送来的重要谍报只此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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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日凌晨，山本部队所在海区天阴，有时有雨。在主力舰队60°方向、距离20海里处找到了失踪的油船“鸣户号”，11时30分，“东荣丸”和另外两艘油船也找到了。于是宇垣命令驱逐舰战队加油，主力舰队的舰只航速降为12节，朝70°方向与加油船队保持平行地驶行。天下着蒙蒙细雨，能见度只有几公里，雾越来越大，下午晚些时候，雾已经大得不能继续加油，加油工作也不得不停止了。! Q$ e9 y1 x8 U9 G
在山本部队前面大约六百海里的南云部队，6月2日这天进入了浓雾笼罩着的海区。洋面上云层很低，而且开始下小雨，看样子很可能接着就要有大雾了。能见度已很低，队形中相邻的船舰彼此都几乎看不见了。+ E1 V# E6 Y p: I j/ S
“赤城号”旗舰上的南云海军中将跟联合舰队司令部一样，不了解美军舰队的动向和企图。这时，日海军军令部用无线电通知“大和号”：中途岛以东海域美航空母舰舰队“很可能”正在动作，也许正在准备设埋伏。这一电报将第一航空舰队也列入了收报单位。山本看过电报，对黑岛说：“我看最好以山本或联合舰队的名义将这份电报转发给南云。”但黑岛却说：“既然第一航空舰队也是收报单位，就没有必要由联合舰队向南云转发了。何况现在还保持着无线电静默。我们还是不应打破它。”
4 |- s: X7 d+ i& D' L/ t 事实上，由于“赤城号”无线电接收能力有限，加以在前进中的日本部队保持无线电静默，山本海军大将在联合舰队旗舰上收到的情报有很多是南云海军中将也不知道的。这些情报强烈暗示美军已经知道或者很猜疑日本部队正在向中途岛移动，美军正准备同日本部队对抗。这恰好是南云部队参谋长草鹿海军少将所担心出现的情况。草鹿海军少将在出发前再三请求“大和号”将一切重要无线电侦察情报转发给“赤城号”。但是，只重视水面作战，以战列舰为中心的主力舰队认为价值不大甚至毫无价值的情报，对南云的航空母舰舰队的航空兵倒可能是千金难买的宝贝。同时，山本海军大将和他的幕僚显然还希望能做到出敌不意，因此认为应当继续保持无线电静默。8 a: Z6 J! _, ~
南云无法得到任何准确的情报，更不知道“K号作战”计划和三道潜艇警戒线都已受挫。4 ~3 f2 _8 q+ F- O, B1 i
而且，联合舰队远在350英里之外，使南云舰队的航母、两艘战列舰及为其护航的三艘巡洋舰都无法得到任何紧急支援。此外，能够给予最大限度空中支援的“龙骧号”和“隼鹰号”航空母舰，又被山本用于执行“阿留申计划”，这实际上已把南云和他的攻击舰队推入了孤立无援的困境。0 C4 O1 ~+ ]: y& c
这样，伤病、大雾、侦察、通讯、情报、计划等几乎所有不利因素，都笼罩着南云。这其中任何一项对于一场战役都可能起到决定性的因素，但现在南云却几乎全占了。日军舰队是正在进行一场根本缺乏安全系数的赌博。
, @9 m- I+ H& r- L& j: q 到6月2日终时，日本部队还是在恶劣天气下，逐渐地驶近各自目的地。直到这时，联合舰队中自司令长官以下直到每一个人都还希望日本人仍然掌握着出敌不意进行突然袭击这一宝贵的有利条件。他们不知道，南云正一步步走向美军设下的陷井，而掀起这个井盖的是，角田的第二机动部队．2 U- @8 x/ o: z5 H, U" ]$ A
& S! m1 }( y! x. e 6月3日凌晨，阿留申方面作战的先锋部队——角田第二机动部队，在“龙骧号”航母的带领下正以22节的航速沿几乎正北方向，乘风破浪向荷兰港前进。
. L3 h( @6 w* Q& Y% J- x- u6 y 第二机动部队航空参谋奥宫海军少佐站在“龙骧号”甲板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令人生畏的北极天空。他的脸上每个部分都显得焦虑不安，照理，当地时间6月3日2时58分是日出时间。但是，使奥宫失望的是，天空并不象他所期待的闪现出第一道晨光。
# J( z5 o. t& `8 X) B) V) { 飞行甲板上，飞机正在起动，马达轰鸣，狂风怒号。在“龙骧号”旗舰舰桥上，穿着皮大衣的舰长加藤唯雄海军大佐正在向攻击队的飞行员下达最后命令。不仅敌人的情况不明，而且没有在北太平洋作过战的飞行员，也不熟悉这里的气候变化情况。飞机在飞行甲板上准备起飞，角田海军少将在引擎的隆隆响声中焦急地拍拍航空参谋官奥的肩膀，以引起他的注意，并问他现在能不能发动进攻。 S& n; z3 l6 L& h% r3 Y6 ^; g
“司令官，还得稍等一会儿。”奥宫回答说。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2点28分，但天还没亮。角田的首席参谋小田切政德海军中佐久久地望着天空，然后说看来又是一场雾。他的观察没有错，并说明了天空亮不了的原因。
4 p4 l2 H7 Z+ w% l' M) m 以航空母舰“龙骧号”为首，这支机动部队以二十二节航速向荷兰港靠近。寒暑表指到摄氏零下七度。+ M0 W: t5 T6 g% u
奥宫想到这次进攻所遇到的麻烦，皱起了眉头。一个问题是，飞行员使用的荷兰港地区的地形图是根据三十年前的老图复制的，另外的一张是跟这张地形图同样老的照片。这个岛的海岸线有好些地方在地图上都划着虚线，表示没勘查过。实际上，日军对这个岛的大概轮廓都一无所知。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飞行员能找到目标吗?如果他们找不到目标，那么返回航空母舰也是有困难的，有些飞机可能会迷航。但这是战争，日本部队为了胜利，迢迢而来，现在决不能动摇决心。尽管有雾，但只要能见度稍微好转，就必须发动进攻。奥宫以越来越焦急的心情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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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 J- e6 J# z; p 尼米兹虽已断定日本人对阿拉斯加的佯攻仅仅是一次牵制性行动，还是指派了聪明、精力充沛但性格反复无常的西奥博尔德海军少将为司令，组建起第八特混舰队负责北太平洋方向，以防万一日本人在那里动真的。但直到5月28日尼米兹才得到确切情报。他告诉西奥博尔德：情报部门认为日军有一支攻岛部队将攻打阿图岛，另一支将攻打基斯卡岛。$ n. {/ X ], q4 k& A
但是，西奥博尔德是个有主见、不盲从、不加鉴别就完全相信别人话的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聪明的日本人要进攻阿图岛或基斯卡岛？在这些偏僻的小岛上只有很少的阿留申人居住，飑风在房椽周围呼呼作响，脚下是冻土覆盖着的火山灰，重型机械化装备根本无法行动。这样的地方何以对日本人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k- N* i1 Z& Z2 ]
西奥博尔德认为敌人企图远远地把他诱到阿图岛和基斯卡岛附近，同时却绕到其背后占领荷兰港。 如果他驶出岸基陆军飞机的保护范围，他就会遭到角田的舰载机的痛击。实际上，除去航空母舰的因素，日美这两支北方部队实力相当：重巡洋舰是2艘对3艘，日方多1艘，驱逐舰13艘对12艘，美方多1艘，轻巡洋舰双方各有3艘。此外，双方都有一些零星杂舰，日方还有3艘在海战中不起作用的运兵船。 * V# w) g; t& B q- E- `
西奥博尔德通盘考虑了上述诸因素，最后作出决定：在科迪亚克按兵不动，不上日本人的当。即使日本人真的向阿图岛和基斯卡岛运动，美国也不过是失去一小块属地，自尊心略受打击而已。无论从战略上还是从战术上看，这两个小岛均毫无价值。 / ?0 ~% P3 J: \5 A+ e/ k0 P N
西奥博尔德将军命令主力部队(巡洋舰5艘、驱逐舰4艘)在科迪亚克岛以南400海里处会合。但这些军舰直到日本舰队袭击荷兰港数小时后，即6月3日上午才到达会合点。6 ]8 {& g. J3 W! ` Z4 W
他又让一支驱逐舰部队(9艘)留在乌纳拉斯卡岛的马库欣湾，以便击退日军在荷兰港一带的登陆。可是，只有在战机有利时，才能使用这支部队。9 _' T- \; h% a% G, B8 L2 g2 ^
所以，防御的主要任务就由航空兵来承担了。但是，飞机太少，海军仅有进行侦察的20架PBY型“卡塔林纳”式水上飞机。陆军约有65架战斗机，但其中21架P—40“战斧”式战斗机和14架轰炸机配置在科尔德湾，12架P-40“战斧”式战斗机配置在乌姆纳克岛。这些飞机均装有雷达，不怕浓雾，但飞行员们不了解那里的地形，不熟悉当地的气候，也未掌握水上飞行的技术。 这样，航空兵的主要突击兵力是20架B-26型“掠夺者”式陆军中型轰炸机，分别配置在科迪亚克岛、科尔德湾及乌姆纳克岛。
4 q" s; }) a2 F 为能早期发现来犯的日本舰队，并及时出警报，西奥博尔德将6艘潜艇配置在日军最可能来袭的海域，将20艘巡逻艇配置在荷兰港以南和白令海方向约200海里的海域。各接近处均有PBY水上飞机进行巡逻，但缺少装备雷达的水上飞机巡逻的最大距离只有400海里。& |1 [$ R/ ]' r% `* \3 v& M l2 X
尽管如此，从西南偏南方向来袭的角田部队，还是未被美军的潜艇、巡逻艇和飞机发现。4 t) T# F, P ~' J" K: }; ]* v
" Z% q2 A! J* w6 s3 X7 {% C 2点38分，角田逐渐能看到舰队的其他军舰的轮廓了。看样子，角田很想下令让飞机起飞，但他的参谋人员仍不吭声。2点43分，能清楚看到千米之外的“隼鹰号”航空母舰了。奥宫大声喊道：“司令官，现在可以起飞了!”角田点了点头，然后望了望通信参谋冈田恰海军少佐。冈田大声传令：“各飞行队起飞!”旗舰上发出了灯光信号。
! H/ e& O" ~9 ]% o+ _# G5 [ 飞机依次地从飞行甲板上起飞，飞进朦胧的迷雾中。从“龙骧号”起飞了11架鱼雷轰炸机和6架零式战斗机，从“隼鹰号”起飞12架俯冲轰炸机和6架零式战斗机。这并不是“龙骧号”和“隼鹰号”航空母舰上的全部飞机。旗舰“龙骧号”载有21架鱼雷轰炸机和16架零式战斗机，“隼鹰号”载有21架俯冲轰炸机和24架零式战斗机。所有起飞的飞机都由志贺海军大尉指挥。由于云高只有五百到七百英尺，无法保持编队飞行，所以各机只好各自飞往北东一百八十余海里的荷兰港。天亮了，但太阳还没有出现。“龙骧号”的一架轰炸机刚刚起飞，便坠入冰冷的海上，一艘护航驱逐舰立即抢救，结果机组乘员奇迹般地全部获救。
; g5 N! J! U5 } 空袭荷兰港的飞机刚刚飞走，几架美侦察机就在角田的舰队上空出现，飞来飞去。其中一架水上飞机在雾中一直跟着日本部队，并投了几颗炸弹，但都没命中，后来也飞走了。6 G' {3 z) m' Y% n7 _3 Q, H
志贺海军大尉率领的“隼鹰号”的飞机，在驶往目标途中，同一架敌水上飞机遭遇。敌机被我护航战斗机击落。他们因此耽误了一些时间，加上气候恶劣，结果没能到达荷兰港袭击任何陆上目标就返航了。8 S0 d2 C/ T. `
由山上正幸海军大尉率领的“龙骧号”飞行队，冒着恶劣天气巧妙地穿过断云，飞抵荷兰港上空。幸亏荷兰港上空没有云雾，目标尽收眼底。但是，他们也没有发现美军飞机和舰艇。4点7分，轰炸机攻击了电台和油库及一个陆军兵营，杀伤约25名美陆海军士兵，日机还扫射了停在水上的几架PBY式水上飞机。除了一架战斗机在扫射时被美炮火击中后迫降在荷兰港北东二十海里的阿克坦岛南岸外，山上正幸指挥的其余飞机全部返回了航空母舰。6 ?4 `3 j$ l" c
这样，首攻没有达成预期战果。可是，攻击荷兰港时拍摄的空中照片令人着实大为吃惊。从照片中看到荷兰港的设施比日本情报机构估计的要好得多。有现代化仓库、营房、码头、油库和连接得很好的公路网。单从四通八达的公路来看，就足以雄辩地证明美军这些设施的战略价值了。最差劲的是，根本就没有美国舰队出来，迄今还没有迹象表明阿拉斯加的牵制行动对主要环节的主要作战起到了任何作用。
' q; O+ B v6 b. x7 Q 山上正幸率领的“龙骤号”的飞行队在从荷兰港返航途中发报说，乌纳拉斯卡岛中部北岸的马库欣湾里停着五艘敌驱逐舰。以见敌必战而著称的角田海军少将下令用全部飞机攻击敌驱逐舰，不但派出了“龙骧号”和“隼鹰号”两艘航空母舰的飞行队，还出动了“高根号”和“摩耶号”重巡洋舰的水上飞机。总共二十四架飞机飞向目标，但由于天气恶劣，大部飞机被迫中途返航。+ e5 @, ?4 y8 w" r+ |/ F$ Z: `
执行这第二次任务的飞机刚起飞不久，天气又变得很坏，甚至有时连邻舰也看不见了。进攻的飞机无法保持队形，只好分成小股紧挨着海面返航。由于天气极冷，它们在航空母舰上空盘旋和降落时，大部分飞机引擎音响都不正常，发出乒乓的爆音。舰上的人们担心地瞅着飞机一架一架地在飞行甲板上降落。所有飞机都返回舰上后，角田部队继续前进到离敌岸大约有一百海里的水域。 }6 r$ n! \, Z8 V% A! d
在这期间，“高雄号”和“摩耶号”重巡洋舰的四架95式双座水上侦察机，继续在恶劣气候条件下勇敢地进行搜索。它们一点也不知道乌姆纳克岛的奥特角有个简易机场，有2架美陆军P—40“战斧”式战斗机基战斗机突然出现，就像从神怪的瓶子里蹦出来似的。日机见状，吓得不知所措。混战中，2架美机击落2架日机，另外两架也受重创。这2架受了损伤的日机紧紧靠在一起返航，直到在军舰附近水面降落时才突然分开，双双坠入大海。日舰上援救人员迅速行动，救起了机组人员。& Z) U5 `) B) ^" V9 m
北方地区的第一天作战就此结束。角田开始向西南后撤，当夜，驱逐舰加了油，然后舰队按原定计划驶向阿达克岛准备攻击。很明显，美国人在乌纳拉斯卡岛及其附近有航空基地，但对这些基地的位置犹如对大雾上面星星的位置一样，日军完全不清楚。对荷兰港的攻击，使美军只受到轻微损失。更重要的是，由于美国人已经清楚地知道日本部队的主要攻击目标是中途岛，所以，这次作战完全没有达到牵制敌人的目的。* S4 c' c1 g1 z3 ~- U( P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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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3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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