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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日軍的國軍空軍

一九四四年四月十八日至八月中旬,中美空軍與日本空軍在河南進行了一次較大的空中戰役,稱中原空戰。戰役中,日軍投入的空軍兵力為豫中地區4個航空隊一百五十六架飛機、晉南三 個航空隊一百一十四架飛機。國軍空軍和美軍第十四航空隊各型飛機一百五十六架相互協同共同對日作戰。四個月的空戰,中美空軍共出動驅逐機一千四百多架次、轟炸機二百七十多架次,與日機進行了數次激烈的空戰,並轟炸日軍控制的重要橋樑、渡口,襲擊日軍機場,與日軍交戰中,共擊落日機三十二架,炸毀日機十一架。國軍空軍陣亡飛行員二十四人。 / u- S$ N/ i# m8 e0 R, f*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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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四四年五月至八月,在長衡保衛戰中,國軍空軍與美國空軍第十四航空隊在湖南省長沙、衡陽地區跟日軍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空中戰役,稱長衡空戰。戰役中,日軍投入的空中力量有第五航空隊的第 一、二飛行團,共有戰鬥機一百一十三架、轟炸機 三十九架、偵察機四十七架,以及第八飛行團的兩個轟炸機中隊。中方參戰的空中力量為國軍空軍第四、十一大隊和中美空軍混合團及美國空軍第十四航空隊。四個月的空戰,國軍空軍共出動飛機三百四十九批,美國空軍出動飛機二百○二批。中美共出動驅逐機三千九百七十四架次、轟炸機五百五十四架次,共擊落日機七十架,炸毀日機五十二 架,炸毀日軍各種車輛一千八百餘輛,炸死炸傷日軍近七千人。

血「饅頭」

作者 張佩恩 7 R% b$ |8 [& c, i$ b
民國三十二年,我在家鄉粵北被徵召入伍。徵召是好聽一點的說法,縣裡分派各鄉壯丁額數,怎麼抽丁全憑地方作主。 9 |: ~! v- d! U
當時好人家的子弟是不會去當兵的,我父親早死,母親帶帶著三個孩子靠替人縫洗為生,我那年十六歲,只念過幾天書,在村中大戶家放牛,正是徵兵的好材料。族長到家裡,軟硬兼施地讓母親畫了花押,我便在懵懂中離開了家鄉,從此走向人生另一片天地。
5 Q! C) |" b( M% b) T我和其他十幾個人被帶到韶關交給都隊。那是支北方部隊,從連長到列兵全是濃眉大眼的侉子,說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整個大軍是第三次長沙會戰後撤至粵北整補,隨即又北上參加衡陽會戰。
4 V& r7 `. e! Q我們這個連一待壯丁徵齊便立刻開拔,我連軍衣都沒得穿,只發給草鞋兩雙扁擔一副,便挑著糧秣彈藥跟著上路。   Z* S4 E, w3 W. u6 z. i
我們全連有一百廿多人,但戰鬥員額只有八十多,其他是伙伕雜役和像我一般的挑伕新兵。鎗械有四十多桿「捷克造」和二十多桿「漢陽造」,沒有任何自動武器,但人人揹著大刀,.有些刀環上還垂著紅纓。
4 v9 L. ^8 F  x! P2 b4 ]3 O+ |以今日標準看來,這樣部隊的戰鬥力是有限的,不過在當時看見他們明晃晃的大刀的確威風凜凜。 2 P+ B* H; F  l; i: \
行軍途中,早晚宿營時便是訓練新兵時。體能訓練是翻觔斗、拿大鼎。戰鬥技能是「大刀三式」。
, n8 d1 Q' {( ^5 U5 Q# n軍歌唱的是「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射擊預習則只有一句口訣,「左眼閉、右跟睜、標尺照門對準星」。一路走來,我因為挑的是伙伕的家當,也和伙伕頭混熟。伙伕頭實在是隊伍中的靈魂人物,得千方百計張羅出全連的飯食。不過大都份時間我們吃的只是炒米和生番薯。 ' z2 ]) {+ H: g" b: H  C
走了三個月,中秋近了,前線也近了,夜晚皎潔的月光下聽得見砲聲。連長一聲吩咐,「偺管火線不火線,是節就得過」,伙伕頭像變戲法般不知從那兒弄來一口豬,宰殺了按他們北方口味熬大鍋白菜,全連吃得盡興。飯後伙頭問我,「小蠻子,當兵不錯吧!過中秋你 在家吃點啥?」「吃月餅。」我照實回答。伙伕頭笑了,「那你得等從天上掉下來。」
. {  i4 T& Y  ]3 X5 w+ u( `沒想到過了兩天使遭遇上敵人。那是一值日軍斥侯小隊,大約五、六十人。由於遭遇太猝然,所以立刻展開白刃戰。新兵不讓接仗,我伏在田埂上旁觀,遙見米黃軍服的人影在稻田中成橫排接近,剌刀閃閃夾著喊聲,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日本人。連長帶頭挺著大刀迎上去,伙伕頭掄著扁擔緊跟在後。 * h) Z) @3 ^, p
戰場是一片水田,採下去是及膝的爛泥。我軍穿草鞋,一拔起腳便把鞋幫掙斷,赤足騰躍如飛。日軍穿牛皮靴,踏進爛泥便無法動彈,轉眼間全數被殲滅。
  L7 S; N) G2 l" I" L4 v9 x事後清理戰場,見大刀砍的真狠,許多日本人身首異處。他們的年紀都很輕,和我差不多,軍服破爛滿是補釘,皮靴都磨穿了底,可見日本當時已露敗相。不過日本還是比中國進步,搜來的戰利品像沙丁魚罐頭和壓成方塊的砂糖,都是我從未見過的。伙伕頭笑著向我招手,原來他竟找到兩個月餅。 ! _+ S3 g8 T$ z, M. X1 f$ h# a
日本人也吃月餅?一點沒錯,除了個頭小一點,那酥皮和豆沙餡完全和廣東月餅相同。月餅是從死屍身上剝下來的,已浸滿人血。我跟伙伕頭不管許多,囫圇吞下,除了吃出滿嘴甜味外,還吃出滿嘴鹹腥味。那月餅的滋味一直跟著我到現在。
9 `% e8 M, P# E) y事隔多年後有機會去日本旅遊,在專賣傳統糕餅的「和果子屋」看到這種日式小月餅,日本人很奇怪地稱之為「饅頭」。我沒敢再嘗試,事實上隨著年歲增長,當年的記憶不但沒塵封褪色,反而日形鮮明,以致我已好幾年不碰月餅了。
" k* a$ O* u0 w. Q7 {# \0 L: U我分明記得那兩個日本月餅是用花布巾仔細包裹。我總在想,不知是那個母親或妻子的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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