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特·汉密尔顿和许多其他年轻人一样，是一个谎报年龄报名参军的志愿兵。他来自于曼彻斯特乡下一个古老的村庄，从小到大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曼彻斯特。按照英格兰人的说法，他算是一个标准的“乡巴佬”。
; R7 A- T! a) \" f 当他像大部分乡下出身的男孩一样，怀揣着母亲给他的五个英镑乘火车到利物浦去谋个生路的时候，走出车站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以青吉纳爵士为头像的巨幅征兵海报。17岁的汉密尔顿被这幅海报深深地吸引住了。他驻足在海报前足足看了有五分钟。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当兵到法国去看看风景顺便杀杀德国佬也不错--汉密尔顿是这样想的。
" o# j- f h, }1 ^% k7 a 但是，当他在利物浦的一个广场上看到春季征兵集会的时候，汉密尔顿的热血突然沸腾起来了。“国家需要你”的巨型横幅使得汉密尔顿对于祖国的自豪感和荣誉感有了更深的体会。再加上集会旁站立着的一群年轻士兵的军装是那样的笔挺帅气，钢盔是那么的闪闪发光，汉密尔顿觉得他不能再等待了。在与集会者一起合唱了《上帝保佑吾王》《荣耀的土地》之后，汉密尔顿就一头扎进了征兵站前长长的队列里面。在填写了表格，签了名画了押之后，桌子对过的一名老下士伸手拍了拍汉密尔顿的肩膀，“孩子，欢迎你加入英国皇家陆军，你的父母会以你为荣的。”! Q; _1 Q3 B4 y- F" o0 o6 h
就这样，汉密尔顿当上了志愿兵。战争巨大的伤亡迫使英国政府一再降低了征兵条件，以便能够使更多的人上战场。所以，像汉密尔顿这样谎报年龄，编造假名和家庭地址参军的，居然也没有遇到任何困难。! @( N& x6 _+ _
而前线紧张的形式又迫使英国陆军将原本三个月的训练缩短为六周，所以汉密尔顿在一个满嘴粗言秽语的爱尔兰军士长的调教下，在接受了一些初级的步兵训练以后，就接到了作为补充兵前往法国的命令。
5 @: U( f8 q7 N7 r+ \, A/ ^+ L4 N 说实话，与其反复接受枯燥的训练，汉密尔顿更愿意前往法国。所以他兴高采烈请了两天假，和几个从乡下来的伙伴一起，到伦敦去玩了两天。在伦敦，一身新军装的汉密尔顿走到哪里都被人们投来以羡慕的眼光，使其好不得意。在圣保罗大教堂里，汉密尔顿做了有生以来最虔诚的祷告，希望上帝保佑自己能够平安归来。在回驻地的途中，他还特地在利物浦的车站里给妈妈发了一封信。在信里中，他隐瞒了参军的事实，只是含含糊糊地告诉母亲他已经在利物浦找到了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并说他会尽量早些抽出空来回家看望大家的。尽管汉密尔顿不愿意欺骗家人，但是他又觉得如果作为军人能够衣锦还乡的话，大家是会原谅他的。所以说，正当同船的其他战友为自己在战场上的命运而担心的时候，小伙子正在为向妈妈撒谎一事感到内疚和自责呢。: l# C. S' z3 B7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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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法国的英军集配中心，汉密尔顿和另外五个小伙子被分配给了第十五皇家来复枪团。一个看起来比汉密尔顿还要年轻的少尉，把六个人推上了一辆脏兮兮的卡车以后，就一路颠簸开往部队的驻地。车厢内除了六个兵以外，还有不少军需物资，所以大家的空间也不是很大。一路上众人默默无语，谁都不发一言。只有汉密尔顿从破损的帆布之间，欣赏着法国乡间的景色。只见车外面到处都是片片绿油油的农田和四处散落其中的农村建筑，其布局样式在汉密尔顿看来和自己家乡差不多。但是不同的是，一路上居然看不到什么人。一个多小时的行程里，汉密尔顿看到的法国老百姓可以用自己双手的指头给数出来，而且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居然没看到一个青壮男女。此情此景，使汉密尔顿大为失望。因为他心目中的法国应该是一个充满浪漫气质的国度，是和自己出生地迥异的地方。说实话，汉密尔顿还幻想着有漂亮的法国女郎为他们这些来自英国的士兵们献花、接吻呢。4 B$ k- r& m+ Y w$ d2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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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皇家来复枪团正在前线后方约9公里的几个村庄内做着休整。到达部队驻地后，汉密尔顿和另一个叫休伊特的小伙子被人家领到了2营的3连。3连的连长是一个有着漂亮的小胡子的高个儿，虽然坐在椅子上，但也难以掩盖他的两条长腿。汉密尔顿和休伊特来到他面前时，他正在写着一封长信。; {8 e9 c7 Q \! R
“报告长官，补充兵迪克·劳·休伊特、约翰·乔伊（汉密尔顿报名参军时的假名）奉命向您报道！”% e. N8 m3 K! y
桌子对过的小胡子连头也没抬，继续下笔如飞。( d6 p5 y' p% A. Q8 Y/ e
汉密尔顿和休伊特互相望了一样，非常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 S9 n ~; I9 s R+ L3 V 约莫等待了一分钟，小胡子放下了笔，封好了信，对身边的传令兵说：“把这封信发出去，顺便把汉森中士叫来。”传令兵敬礼领命而去。" N- N0 @" s! t. P0 }# x7 y
小胡子这才扬起脸来，仔细打量起这两个补充兵。但是，连长依然一言不发，使得三个人在比较尴尬的寂静中互相对视了良久。# W1 @1 u! `% u- M7 r/ q- G: L
终于，一个似乎已经操劳了一世，满脸疙瘩的小个子中士来到了门口。
9 |4 B/ Y. N/ L+ e “连长，您叫我？”
, s2 _# ^2 q$ p. G6 [# w “是的，进来进来。” S0 M+ |& X1 a' z
说完，小胡子用手指了指着两个补充兵，对小个子说：“汉森，这两个年轻人交给你了。”
) ?3 F2 V+ g+ u& O+ _ 汉森中士侧头看了看汉密尔顿他们，叹了口气，说道：“头儿，就没更好的了吗？”0 J7 {( Q0 L% x: q
“我这不是市场，可以让你在一群马铃薯里面挑三拣四的。你要不想要的话，我就给尼尔逊了。”$ l" k- M4 g6 C# m5 [6 {
汉森中士低头沉默了片晌，回答说：“好吧，长官，我要了。”
; D# z: J. \( w* Y 小胡子吃吃地笑了两声，说：“那好吧，汉森，你可以走了。”
; S3 s8 B; d% p- ^0 Z 汉森中士向连长敬了一个礼，转身退了出去。汉密尔顿和休伊特赶紧也敬了礼跟了出去。1 [8 D1 G) Z$ D. n, r) Z8 p7 \2 {
汉森一声不响地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对汉密尔顿和休伊特叫道：“听着，小子，在我那里只有一个规定，在我没有下命令叫你们死之前，你们他妈的谁都不许死，听懂了吗？”6 l9 @, Z2 q# ?. a1 Z
“是，长官！” 汉密尔顿和休伊特异口同声地回应。
, \" m) t& Z- H “很好，欢迎你们来到长老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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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密尔顿来连队报道的第一天，感觉周围的人对他不是非常友好。不过，仅仅过了两天，他和班里的人就混熟了。在他和休伊特来到这里之前，班里算上汉森中士才8个人。他们全都是志愿兵，大部分来自肯特郡，除了汉森中士以外，几乎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汉密尔顿尤其和一个绰号叫呼呼的罗彻斯特市人处得特别好。呼呼只有20岁，不过已经算是一个“老兵”了。他是去年春天和部队一起开到法国的，结果刚到前线就受了伤，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随后就是跟着部队四处奔波了大半年，不是蹲在战壕里隔着开阔地和德国佬对射，就是呆在战壕里和人家聊女人聊到口干舌燥为止。“战争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这就是呼呼告诉汉密尔顿最多的一句话。此外，从呼呼那里还了解到，他们的班长这里唯一的有战争经验的人。汉森中士参加过布尔战争。这是他第二次志愿参军，为国王陛下效力了。汉密尔顿还认识了一个被人们称作“杀手”的年轻人。杀手长着一副讨人喜欢的娃娃脸，和他的外号并不相符。之所以有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过去亲手用刺刀捅穿过一个德国兵的肚子。* P/ ?, U7 Z. a }- E3 J! _
“你看，我上前线到现在连一个德国兵都没仔细瞧过，”呼呼对汉密尔顿说，“可他却近距离宰过人，这个孩子。”但总的来说，杀手是个很开朗的人，是这个小集团内颇受欢迎的人物。( T8 Q6 M& R% g( j: k8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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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整的这一周内，汉密尔顿和战友们喝酒、聊天、打野味，日子过得很开心。汉密尔顿觉得如果就这样等到战争结束就好了，可惜对他来说，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
. t$ J7 ^" T. b U- W& _! J; k8 ] 那是一个下午，汉密尔顿他们正和另一个班的人踢着足球。正当双方在为一个犯规争得面红耳赤之时，他们的排长简森中尉来到了球场。大家看着排长森然的面部表情不自觉地停止了争吵，渐渐围拢过来。; K8 ^: Z, _# `! p" u8 z# \
还是汉森中士先开了头：“长官，有什么要关照的。”
6 ~3 y' X8 M! ]4 h* C2 u, u$ O 简森中尉一字一顿地说：“汉森，你看是这样的。我刚刚接到了上面的命令，我们的休整结束了。部队明天傍晚就要回到前线。所以你最好把兄弟们集合起来，开始收拾东西。”7 ~% @8 q9 n5 b& H9 G) h
刚刚还闹哄哄地场地立刻鸦雀无声。士兵们个个目瞪口呆，哑口无言。8 l+ w9 x. K& P# u
打破尴尬沉默的还是汉森中士，“是，长官，我们会做好的！”/ u8 v L& T0 c8 d
简森中尉微微点了点头，隔了好半天，又吐出一句话：“汉森，这次是要进攻了，大家最好都悠着点。”汉森中士抬头看着排长的眼睛，轻轻地说：“谢谢，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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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 o) m' N( B$ N3 P3 f5 L4 y 部队在第二天晚上开始了行军。士兵们默默地在旷野中步行，整个队列除了脚步声和装备的碰撞声以外，毫无声息。汉密尔顿和休伊特走在全班的最后，毫无方向性地盲目跟随着大部队。即将上前线杀敌的事实使得汉密尔顿显得既兴奋、又紧张。他环顾四望，左盼右顾，精神好得不得了。他发现，随着离前线越来越近，破损的房屋和弹坑多了起来。而且植被非常稀少，到处都是烂泥和黑土。一片荒凉的景象使得汉密尔顿毛骨悚然。他真害怕会突然冒出一具尸体吓着自己。" X4 u: x! v$ q" H! m8 ^
再走了三个多小时以后，部队终于进入了阵地。汉密尔顿感觉自己累坏了，他接到解散的命令以后，就放下行囊，找了一块雨披，坐在一处角落里，靠着步枪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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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3 q% \2 \9 P; c$ a2 R 早上，汉密尔顿被一阵刺耳的哨音给叫醒了。他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自己的藏身之处。战壕非常深，有一人多高，汉密尔顿即使垫起脚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有一个双筒的潜望镜支在战壕内，汉森中士正通过它观察着对过。汉密尔顿走到中士的身边，中士头也没回，问道：“小子，想看看德国佬在干什么吗？”汉密尔顿点了点头，中士把身子让开，把潜望镜交给了小伙子。汉密尔顿从潜望镜里看出去，除了几棵枯树，土丘以外什么也没发现。他反复扫了好几遍，依旧一无所获。很显然，德国人和他一样，隐藏的非常的好。小伙子比较扫兴，正准备离开，突然在前方400米处发现了一道类似镜片发出的反光。他立即问道：“那亮晶晶的是什么？”“德国佬和你一样，正拿着望远镜偷窥你呢。不过，也可能是一个狙击手。”“狙击手？！”汉密尔顿立刻觉得脊背升起一股凉意。他下意识地把头一缩，却听到旁边响起一阵哄笑，汉森中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傻瓜，你在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汉密尔顿脸上一红，走开了。 P: R0 e( C O" \3 |5 G4 b, y s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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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壕的生活真是无聊，汉密尔顿很快就厌烦了。即使偶尔有两颗炮弹掠过，在远处爆炸，也能激起他的一阵欢愉。这至少还能提醒他，战争还在进行。此外，他还学会了抽烟（尽管要非常隐蔽地抽），还天天听呼呼聊女人，讲下流的笑话。很多人在战壕里写信，但汉密尔顿不敢。因为那会暴露他参军的事实，他不想让母亲和姐妹们担心。. Y' e7 }+ V' B8 h; J5 E: Q7 ^8 o
就在汉密尔顿以为自己会烂死在在战壕里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的早上，从自己背后传来了“咻”的一声。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爆炸在前方响起。就在汉密尔顿吃惊的时候，更多的炮弹从后方飞来，在德国人那边平平啪啪砸了下去。炮火是如此密集，德军的阵地立刻就被黑烟所笼罩。1 a8 q4 Y4 C8 b/ ^
进攻要开始了？汉密尔顿和战友们立刻围拢起来，趴在战壕壁上数着炮弹落下的次数。但是，炮击的规模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居然从早打到晚没有停过。汉密尔顿的耳朵很快就被震聋了。大家说话时都要大声呼喊。但是持续的炮击鼓舞了大家的士气，所有人的情绪都很高。第二天的上午，炮击依然在继续，炮弹依旧像雨点般飞向德国人的阵地。就是在这个时候，小胡子连长来巡视战壕了。他通过潜望镜观察着炮击效果，嘴上不时发出啧啧的赞许声。一个下士大着胆子问道：“长官，您觉得德国人能顶住我们的炮击吗？”“不，除非他们是铁人。你觉得他们是钢铁制作的吗？”“不，长官。”这声回答在战壕引起了一阵欢笑。不知是谁又插了一句，“看来我们只要走过去，就能占领敌人的阵地了。”“对，这正是你们要做的，小伙子们！”连长的回答使得大家又爆发一阵笑声。汉密尔顿也在笑声中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突然发现在人群中，汉森中士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和大家一起乐。$ T% [$ x% g1 o# }
+ t! ]( O) ] z 炮击持续了一天又一天，士兵们刚开始高涨的士气又有点低落了。呼呼告诉汉密尔顿，等到他回国就去找把纳税人的钱转换成炮弹且浪费在法国乡间的那帮政客和将军们算帐。漫长的等待消磨了大家的斗志。这几天里，汉密尔顿躲在战壕里，把步枪和刺刀擦了又擦，磨了又磨，但还是没有等到出击的命令。而当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他又不免回想起那天汉森中士那张阴沉的脸，心里不免掠过一丝阴影。那个老头在担心什么啊？- f- E- D4 {# x1 }# Y5 s
炮击在第七天的晚上由密转稀，渐渐停止。当夜，命令传了下来，3连在第二天早上7点半，作为第二波发起攻击。虽然大家在前几天都希望早早冲出去杀敌，但真等到命令下来了，却又希望炮击能够再继续持续一周。晚上，很多人都失眠了。汉密尔顿也是其中的一个。小伙子仰望着星空，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人类自身的渺小。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汉密尔顿突然觉得战争也是那么的愚蠢，会使互不相识的人去自相残杀，而不是去交流，去彼此理解对方。 整个晚上，汉密尔顿就是在这种胡思乱想中渡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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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 [6 S% ~) y. F8 u 早上，部队在6点钟左右就做好了冲锋的准备。大多数人靠在战壕内的壕壁上，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也有人找了块地方，默默地写着信，把对家人的依恋记录在了白纸黑字之间。汉密尔顿就看到一个老兄，一边写还一边在信纸上印上了无数的吻。刚开始的时候，汉密尔顿觉得很可笑，但是很快，他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他理解到了那可笑举动的背后是那位战友对自己亲人的热爱以及对生命的珍惜，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感啊！( g4 ~" @3 a3 s0 K/ i7 [. e2 M
就在汉密尔顿大发感慨之时，突然听到周围枪炮声四起，他抬头看表，早上7点整，英军的第一波进攻开始了。
! a" F- A) t X( T& Y( N 战壕里面立刻沸腾起来了。, m+ \! j! M8 D- I# m. A3 K
“让德国佬吃不了兜着走！”
4 O8 n& p& Y5 m& b2 a" T. Y “打到柏林去！”) w1 u3 O% x) ~! r( a+ B
“向日尔曼猪讨回血债！”% _( f* f- e" y+ d6 W- L
“吊死威廉！”
( u1 o+ l1 S* i4 H: b5 P. D# W 小伙子们高呼着口号，群情激奋。汉密尔顿也将刚才的柔情化为了仇恨，加入了战友的队伍中，对德皇一家进行了“亲切”的慰问。
+ |3 @6 K* p* c. Q$ N: I8 W$ p) I 在一阵吵闹之后，战壕又恢复了平静，大家焦急地等待着第一攻击波的战报。# ~. f; c6 B/ E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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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森中尉在战壕内通过潜望镜观察着前面的情况。由于战况激烈、浓烟四起，所以他不是看得很清楚，但是他还是吃惊地发现，前进中的英军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皇家陆军正在德军的弹雨中挣扎前进。简森透过潜望镜，就像看着一部无声电影般地足足看了5分钟，然后他才转过头，对汉森中士说道：“德国人好像都活得好好的呀。”汉森没有作答，依然阴沉着一张脸，默默地回望了简森中尉一眼。而汉密尔顿和战友们听到此言，顿时感觉心头一紧，身子一抖。排长又环顾了一圈战壕内的士兵，再次将目光移向了潜望镜。$ m- z' `. X$ P6 H3 x+ v
可是不久，简森中尉突然大叫起来：“我的上帝啊，我们的弟兄们都去哪了？我怎么一个也看不到了！！”汉森中士立刻抢步上前，把头凑在了潜望镜下，“也许他们转到别的方向上去了，长官。”“不可能，那么多人为什么一个也看不见？！”
, J( `9 f! V! u7 J) y! P3 ^" p$ ~ 汉密尔顿听着排长和班长的争论，猛然间觉得心跳急剧加速，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并觉得自己在这场战斗中幸存下来的可能性剧减。
. ?; m8 M2 J8 r& K2 i$ C 就在汉密尔顿陷入恐慌和不安当中之时，休伊特走上前来，把手伸了过来。
; H9 E9 B/ {' f* q% m1 V' r9 p “握个手吧，伙计。”
9 | }# M- n( ~; |: G5 r$ @" G 汉密尔顿也把手伸了出来，“祝你好运，伙计。”两人相视而笑！. {* `% s; m"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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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人猿 于 2008-12-27 11:27 编辑 ] |
发表于 2008-12-27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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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7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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