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东京
作者：周明
Email：zmgym@online.sh.cn
2002年4月
（六）
在16架轰炸机里唯一安全着陆的就是爱德华·约克上尉驾驶的8号机，绰号"雪橇"，还没到日本本土，约克就发现飞机的耗油量远远超过预期计划，照这样的燃料消耗计算，根本飞不到中国！而且又发现飞机上部唯一的机枪炮塔失灵无法转动。约克认为根本无法驾驶这架燃料明显不够又没有自卫能力的飞机穿越日本领空再飞往中国大陆，唯一的办法就是轰炸后向北直飞苏联。尽管杜利特尔在17日晚的任务简报会议上要求"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在苏联降落"。但现在恐怕也就是万不得已了。
飞过海岸10分钟以后，领航员诺兰·赫恩登中尉确认不是日本占领下的朝鲜而是苏联，约克决定找地方降落，他认为海参崴作为重要的海空基地必然戒备森严，这样贸然从海上飞去搞不好会被当作入侵者而遭到攻击，因此决定先折到陆上再从陆上转飞海参崴。突然约克发现了一个机场，跑道边还整齐地停放着40多架飞机，约克当机立断降低高度开始降落。15时45分，约克的飞机安全降落在海参崴以北60千米的普里莫尔斯基机场，那是苏军的一个海军航空兵机场。落地后，双方语言不通，无法交流。苏联人拿来了世界地图，约克指指阿拉斯加，再连到海参崴。晚上9时许，一位苏军上校带着翻译来到机场，约克谎称是从阿拉斯加飞往中国途中迷航而被迫降落，上校表示理解，甚至同意明天为约克的飞机加油，让他们能继续行程。在饱尝了美味的鱼子酱和伏特加后，约克和他的伙伴怀着美好憧憬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苏军上校以盛大的宴席欢迎约克机组，这顿友好之宴一直吃到下午三点，饭桌上苏军上校以吃饭不谈公事为由，拒绝回答约克任何问题。
十六时，约克机组被带上一架苏军运输机，连拿个人物品的时间都没有。飞机降落在哈巴罗夫斯克，他们发觉这里苏军态度已明显冷淡。随后来了位苏联将军，他显然已经知道了轰炸东京的事情，对约克进行了仔细盘问，随后宣布约克和他的同伴擅自侵入苏联领空，现在奉命将他们拘留，直至作出进一步决定。苏联人很快送来了他们的私人行李，但没有武器。虽然有卫兵看守，但是苏联方面对他们还是很友善的，这可以从提供的战争期间很少见到的丰盛食品体现出来，甚至还有香烟和酒。5月中旬，他们乘火车经古比雪夫来到莫斯科东南500千米的一个叫奥古纳的小村镇，在这里他们住的是舒适的房间，吃的是鱼子酱、奶酪、黄油等美食，隔三岔五还有电影看，日子过得比其他所有机组都滋润。两个月后，他们的供给逐渐减少，9月1日又被转移到乌拉尔山下的奥卡斯克村，住房和饮食条件差了，但是可以在村里到处走动，他们甚至学会了简单的俄语以便和当地人交流，驻莫斯科的美国使馆武官也不时前来看望他们，带来一些在苏联十分稀缺的生活用品。1943年1月初，约克感觉到这样的生活实在难以忍受，便给斯大林写信，要求迁往气候温暖的地方，并请求发挥他们的能力让他们有事可做。到了2月底，终于有了回音，飞行员们被转移到苏联和伊朗交界的阿什哈巴德，在那里，对飞行员的态度更为宽松，苏联安排他们在附近一个机场进行地面维护工作，并发给他们每月200美元的工资。5月27日，他们用250美元买通了一个伊朗人向导，带着他们从小道越过边境。由于和伊朗向导联系的中间人是他们从火车上偶然搭识的苏联人，加上边境地区的苏联边防军哨兵发现了躲藏在车里的美国人，却根本没有将车扣下来，所以通常被认为他们的偷渡实际上获得了苏联政府的默许。他们找到英国在伊朗边境小镇马什哈德的领事馆，随后在英国帮助下，约克机组从阿富汗经印度的卡拉奇，再换乘飞机经非洲，几乎是经过环球旅行终于回到美国。
（六）
4月20日，杜利特尔和机枪手莱昂纳德中士步行20千米来到飞机坠毁处，他望着飞机的残骸，心情十分沉重，他认为这次行动的失败，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上天。"一切都完了！他们再也不会让我上飞机了，他们会永远让我干地勤。要是他们不把我弄到身败名裂，就已经是我的造化了。"
听着杜利特尔失望与痛苦的倾诉，莱昂纳德轻轻拍拍杜利特尔的肩头："我想请你帮个忙，离开这儿后，我不知道他们会把你打发到哪，但是不管他们把你弄到哪，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不过我认为他们会提升你做将军，还会给你授勋章。"--事实证明莱昂纳德简直是个绝对灵验的算命先生，不出一个月，杜立特就从中校越级晋升为准将，并获得罗斯福总统亲自颁发的国会荣誉勋章。
4月21日，罗斯福总统在记者招待会上，面对记者关于飞机是从哪里起飞的提问时，为了保障尚未返回的航母安全，得意而幽默地回答是从"香格里拉"！--香格里拉是詹姆斯o希尔顿的著名畅销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一处世外桃源的胜地。
杜利特尔在西天目山呆了几天，然后被护送到衢州机场。在那里，他见到了3号、4号、5号、10号、11号和12号机组人员。4月29日，杜利特尔率领这些部下离开衢州前往重庆，于5月3日抵达重庆，在重庆短暂逗留期间，杜利特尔受到了蒋介石夫妇的接见，还获得了中国的勋章，并从中国战区副司令史迪威将军那里知道了自己已经被提升为准将。其实早在4月22日，陆军总参谋长马歇尔上将向杜利特尔发出了贺电，并宣布破格晋升他为准将。阿诺德则命令授予每位参战人员优异服役十字勋章。
杜利特尔从重庆经昆明抵达缅甸的密支那，杜利特尔从密支那机场搭乘的是一架最大载客21人的DC-3运输机，可是飞机上竟挤上了72人！杜利特尔还为此专门善意地提醒飞行员，飞行员看看这位衣着不整又没有军衔标志的军人，生硬地回了一句："你不知道现在是打仗！"好在这位飞行员的飞行技术也相当出色，飞机平安飞抵印度加尔各答，随后杜利特尔经伊朗、埃及、喀士穆、达喀尔，横跨大西洋到达南美洲，再转道波多黎各于5月中旬，回到美国华盛顿。
但到了华盛顿，阿诺德却命令杜利特尔只能待在为他安排的寓所，谁也不能见，杜利特尔就利用这段孤独的时间来写此次行动的报告。
直到5月18日，杜利特尔才结束类似软禁的枯燥岁月，在陆军总参谋长马歇尔上将和陆军航空兵司令阿诺德上将和夫人的陪同下，前往白宫椭圆形办公室接受了由罗斯福总统亲自颁发的美国最高荣誉--国会勋章。但是杜利特尔始终觉得在此次行动中损失了全部飞机和11个战友（3人牺牲8人被俘），这枚勋章受之有愧。
罗斯福总统为杜利特尔颁发国会勋章，从肩章上看此时杜利特尔已是准将军衔，
美国陆军参谋长马歇尔将军、陆军航空兵司令阿诺德将军和杜利特尔夫人出席这一典礼。
杜利特尔荣获的美国最高荣誉国会勋章
6月1日，美国著名的《生活》杂志发表了介绍此次空袭的文章，并刊登了照片。
6月27日，美国陆军航空兵为几经周折陆续返回美国的23名飞行员在华盛顿博林机场举行了受勋仪式，阿诺德上将向他们授予优异服役十字勋章。
7月6日，财政部长摩根索、陆军航空兵参谋长哈默少将和杜利特尔专程来到华盛顿里德陆军医院为劳森、麦克卢尔和克莱弗三位正在接受治疗的飞行员授予勋章。
获救的机组人员中少部分留在中国参加驻华美国空军继续战斗，大部分人与杜利特尔将军一起陆续返回美国，继而各自奔赴不同战场。降落在中国大陆的15个机组75人中，3人阵亡，8人被俘，多人负伤。其余64人被中国军民救助，得以重返战场。在随后三年的战争中，又有11人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其中有4人在中国战场上阵亡。
杜利特尔因此次行动成为美国人心目中的英雄，杜利特尔1942年9月担任驻北非的第12航空队司令，1943年任驻地中海的第15航空队司令，1944年1月任驻英国的第8航空队司令，军衔升至中将，而且他指挥的飞机轰炸过三个轴心国的首都：日本东京、德国柏林和意大利罗马。1945年战争结束后他退出现役，鉴于他对美国空军的杰出贡献，1985年里根总统授予他四星上将军衔，1988年布什总统授予他美国最高文职勋章--总统自由勋章。
曾经救助过11号机组成员的曾健培见到布什总统授予杜利特尔总统自由勋章的新闻报道后，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立即提笔给杜利特尔写信，由于他不知道杜利特尔的具体地址，就在信封上写上美国华盛顿邮政总局转杜利特尔将军，一个多月杜利特尔就给曾健培写来了回信，曾健培通过杜利特尔与11号机卡普勒、比尔奇等人建立了联系，连已经去世的机长格林宁上尉的遗孀都写信向他表示感谢，并将格林宁的有关日记转送给他。
（六）
4月25日，坠毁在南昌附近的16号机的部分残骸被日军送到东京展览，总共约有200万人参观了这一展览，日本宣传机构声称日本拥有强大的防空力量，任何来袭的敌机都逃脱不了被消灭的下场。日本大本营为了安抚民心，发表公告，将此次空袭称为"成效甚微"，因为杜利特尔（Doolittle）的英语发音与英语成效很少（Do
little）非常接近。但仍掩盖不了日本军心、民心上所蒙受的巨大打击和震撼。
6月以后被俘的8名飞行员被日军集中关押在上海提篮桥监狱，日本东条英机内阁专门为这8名飞行员的命运召开会议，东条主张处死几个就可以了，但总参谋长杉山甫大将要求全部处决，最后天皇表示支持东条的意见才平息了争论。其实早在1942年10月美国政府就从日本政府的公报和广播中就预感到日本可能会处决被俘的飞行员，美国因此通过中立的瑞士驻东京大使试探这一消息，1943年2月，日本政府明确答复瑞士大使，由于他们轰炸了非军事目标，所以日本不能将他们视为战俘，将对部分罪犯处以死刑。日本军方的一个军事法庭指控6号轰炸机飞行员霍马克中尉、16号轰炸机飞行员法罗中尉、16号轰炸机机枪手斯帕兹中士犯有战争罪行，1943年8月28日上述三人被判处死刑。1943年10月15日清晨，霍马克中尉、法罗中尉和斯帕兹中士在上海郊外一处公墓被日军屠杀。其余飞行员们后被转送到南京军人模范监狱，在那里，6号轰炸机副驾驶迈德中尉由于日军的虐待病死于监狱中，其余4人1945年6月又被转送到北京关押，历尽3年半的煎熬直到1945年8月20日获释。抗战胜利后，负责看押、审讯这8名飞行员的日军军官被一个远东联合军事法庭宣判有罪，其中有3人被处以3至10年不等的劳役。
杜利特尔轰炸东京使日本国内人心惶惶、一时间日本舆论哗然。为了防止美机利用中国浙江沿海机场对日本进行穿梭轰炸，日军大本营四处拼凑兵力，动用在上海的第十三军和在南昌的第十一军，发动了浙赣战役。为报复中国军民对美国飞行员的救助，日军共屠杀了二十五万人，绝大多数是平民，很多接待过美国飞行员的村庄被夷为平地，美军原计划供B-25降落的衢州、丽水、玉山等机场均被日军攻占并遭到了彻底破坏，日军企图以残暴的屠杀来阻止中国人民对美国飞行员的帮助，但直至战争结束，许多在中国跳伞的美军飞行员都得到了中国人民的救助。
由于美机迫降地区是日军与中国军队战线交错的地区，中国军民的营救是冒着很大风险的，但是中国军民仍给予这些美军飞行员以最大的帮助，并竭尽所能提供最好的食宿，千方百计为伤员治疗。因此这些飞行员对此一直怀有深深的谢意，其中一直护送重伤员到桂林的浙江省临海县恩泽医院陈慎言医生，1945年受美国国务院邀请赴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学习，并受到美国副总统杜鲁门的接见，美国政府还特意为他一个人播放了电影《东京上空三十秒》。1947年学成归国，解放后任浙江台州地区医院副院长，直至退休。他与获救的美国飞行员一直都有书信联系。
1943年4月20日，空袭东京一年后，美国陆军部才正式发表了有关此次行动的公报。但是新闻界和公众对美国军方在一年前以战时保密为借口所发布的假消息深表不满。但是两天后，有关日本处决被俘飞行员的消息却引起了更大的反应，美国民众愤怒的情绪几乎和珍珠港事件一样，美国国务卿赫尔发表声明，第一次正式提出日本必须无条件投降，因为同一个处死战俘的国家是没有谈判这一说的。美国人民当天购买的战争国债高达111亿美元，创造了战争期间购买战争国债单日最高记录。
杜利特尔于1991年发表关于奇袭东京的回忆录《我决不可能再那么幸运》，7号机的驾驶员特德o劳森中尉根据他的经历写出了《东京上空三十秒》，大受欢迎，并被拍成电影。8号机的副驾驶罗伯特o埃门斯中尉则根据他在苏联的经历写出了《克里姆林宫的客人》一书。
战争结束后的每年4月18日，杜利特尔都与这些患难与共的战友举行聚会，以纪念这次难忘的战斗。1967年的4月18日，所有健在的55名飞行员全部聚集在"奥林斯堪尼"号航母（舷号为CV-34），以一架退役的B-25轰炸机为背景合影留念。
1983年当年9号机领航员托马斯o格里芬，1994年1号机领航员亨利·波特重返中国，故地重游。八十年代，飞行员陆续与当年救助他们的恩人取得了联系，1992年陈慎言、朱省三、曾健培、刘芳桥和赵小宝等五人受美国方面的邀请，参加了在美国举办的纪念轰炸东京五十周年的庆祝活动，成为一段佳话。
中国军民在救助美军飞行员表现出来的勇敢和无畏，在每个被救助的美国飞行员及其亲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如当年被救助的飞行员之一--1号机组的波特先生在1994年赠送给10名参加救助行动的中国老人的纪念章上所写的那样："杜利特尔轰炸机飞行员及美国人民谨此向1942年勇敢地救护过杜利特尔飞行员的中国人民致意，你们的勇敢将永远留在我们的脑海中。"这些话也同样留在中国人的心中，留在中美友谊的历史篇章中。
杜利特尔的墓碑
附表：16机组简况
1号机：AC 40-2344
8：20起飞
飞行员：詹姆斯·吉米·杜利特中校 0-271855
副驾驶：理查德·科尔中尉 0-421602
领航员：亨利·波特中尉 0-419614
投弹手：弗雷德·布鲁默下士 6875923
机枪手：保罗·伦纳德下士 6248728（1943年1月18日在北非阵亡）
浙西西天目山上空弃机跳伞，5人均安全着陆。
2号机：AC 40-2292
8：25起飞
飞行员：特拉维斯·胡佛中尉 0-393133
副驾驶：威廉·菲兹夫中尉 0-421067
领航员：卡尔·魏德纳中尉 0-352857
投弹手：理查德·米勒中士 0-432337（1943年1月22日在北非阵亡）
机械师兼机枪手：道格拉斯·雷德尼下士 6266909
在浙江宁波迫降，5人均安全着陆。
3号机：AC-2270（绰号"威士忌皮特"）
8：30起飞
飞行员：罗伯特·格雷中尉 0-403862（1942年10月18日驼峰航线上阵亡）
副驾驶：雅各布·曼奇中尉 0-389941
领航员：查尔斯·奥扎克中尉 0-419618（跳伞时受伤）
投弹手：阿登·琼斯中士 6580258
机械师兼机枪手：利兰·法卡特下士 17003211（4月18日跳伞时阵亡）
在浙江遂昌弃机跳伞，1人在跳伞中丧生，1人受伤。
4号机：AC 40-2282
8：38起飞
飞行员：埃弗里特·霍尔斯特罗姆中尉 0-397395
副驾驶：卢西恩·扬布拉德中尉 0-421153
领航员：亨利·麦考尔中尉 0-419329
投弹手：罗伯特·斯蒂芬中士 6936650
机械师兼机枪手：伯特·乔丹下士 6952993
在江西上饶东南弃机跳伞，5人均安全着陆。
5号机：AC 40-2283
8：39起飞
飞行员：戴维·琼斯上尉 0-22482
副驾驶：罗斯·魏尔德中尉 0-421149
领航员：尤金·麦克格尔中尉 0-431648（1942年6月3日驼峰航线阵亡）
投弹手：丹佛·特鲁洛夫中尉（1943年7月9日在西西里阵亡）
机械师兼机枪手：约瑟夫·曼斯克中士 6914440
在浙江衢州东南弃机跳伞，5人均安全着陆。
6号机：AC 40-2298（绰号"绿色大黄蜂"）
8：40起飞
飞行员：迪安·霍马克中尉 0-421081（被俘，1942年10月15日被处决）
副驾驶：罗伯特·米德尔中尉 0-421280（被俘，1943年12月1日死于狱中）
领航员：蔡斯·尼尔森中尉 0-419938（被俘）
投弹手：威廉·迪特尔中士 6565763（1942年4月18日跳伞时身亡）
机械师兼机枪手：唐纳德·菲兹莫里斯下士 17004360（1942年4月18日跳伞时身亡）
在浙江象山附近海面上迫降，2人溺水身亡，3人被俘，其中1人被处决，1人在监狱中病故。
7号机：AC 40-2261（绰号"瘸老鸭"）
8：32起飞
飞行员：特德·劳森中尉 0-399549（跳伞时受伤，后因伤重截肢）
副驾驶：迪安·达文波特中尉 0-427310（跳伞时受伤）
领航员：查尔斯·麦克卢尔中尉 0-431647（跳伞时受伤）
投弹手：罗伯特·克莱弗中尉 0-432336（跳伞时受伤，1942年11月20日在美国坠机身亡）
机械师兼机枪手：戴维·撒切尔中士 19019573（跳伞时受伤）
在浙江三门湾海面迫降，4人受伤，其中2人重伤，后1人因伤致残。
8号机：AC 40-2242（绰号"雪橇"）
8：46起飞
飞行员：爱德华·约克上尉 0-21151
副驾驶：罗伯特·艾蒙斯中尉 0-24104
领航员：诺兰·亨顿中尉 0-419328
机械师：西奥多·拉本上士6559855
机枪手：戴维·波尔中士
在苏联海参崴以北60千米的普里莫尔斯基机场降落，5人被扣押，1943年4月经伊朗回国。
9号机：AC 40-2303（绰号"旋转的托钵僧"）
8：50起飞
飞行员：哈罗德·华生中尉 0-397797
副驾驶：詹姆斯·帕克中尉 0-421128
领航员：托马斯·格利芬中尉 0-377848
投弹手：韦恩·毕塞尔中士 6579237（跳伞时受伤）
机械师兼机枪手：埃尔德雷·斯科特上士 6530453
在江西宜黄上空弃机跳伞，5人均安全着陆。
10号机：AC 40-2250
8：53起飞
飞行员：理查德·乔伊斯中尉 0-401770
副驾驶：路易登·斯托克中尉 0-421345
领航员：霍姆斯·克劳奇中尉 0-395839
机械师：小乔治·拉金中士 6984298（1942年10月18日在驼峰航线阵亡）
机枪手：小埃德温·霍顿上士 6139178
在浙江衢州以东上空弃机跳伞，5人均安全着陆。
11号机：AC 40-2249（绰号"哈里·克里尔"）
8：56起飞
飞行员：罗斯·格林宁上尉 0-22443
副驾驶：肯尼恩·雷迪中尉 0-421131（跳伞时受伤，1942年9月3日在美国坠机身亡）
领航员：弗兰克·卡普勒中尉 0-419579
投弹手：威廉·比尔奇中士 6561172
机械师兼机枪手：梅尔文·加德纳中士 6296448（跳伞时受伤，1942年6月3日在缅甸坠机身亡）
在浙江衢州以东上空弃机跳伞，5人均安全着陆，其中2人受伤。
12号机：AC 40-2278
8：59起飞
飞行员：威廉·鲍尔中尉 0-398557
副驾驶：萨德·布兰顿中尉 0-421030
领航员：威廉·庞德中尉 0-419333
投弹手：沃尔多·毕塞尔中士 6101457
机械师兼机枪手：奥默·达凯特中士 6143447（1942年6月3日在缅甸坠机身亡）
在浙江衢州以东弃机跳伞，5人均安全着陆，其中1人受伤。
13号机：AC 40-2247
9：01起飞
飞行员：埃德加·麦克尔罗伊中尉 0-421122
副驾驶：理查德·诺布洛克中尉 0-421816
领航员：克莱顿·坎普贝尔中尉 0-419327
投弹手：罗伯特·布凯尔斯中士 7000417
机械师兼机枪手：亚当·威廉姆斯中士 6969211
在江西波阳以东上空弃机跳伞，5人均安全着陆，其中1人受伤。
14号机：AC 40-2297
9：07起飞
飞行员：约翰·希尔格少校 0-20437（跳伞时受伤）
副驾驶：杰克·西姆斯中尉 0-421340
领航员兼投弹手：詹姆斯·马希亚中尉 0-419330
机械师：雅各布·艾尔曼中士 6882947
机枪手：埃德温·贝恩中士 6561290（1943年7月20日在罗马阵亡）
在江西沙溪上空弃机跳伞，5人均安全着陆，其中1人受伤。
15号机：AC 40-2267
9：15起飞
飞行员：唐纳德·史密斯中尉 0-389010（1942年11月12日在英国坠机身亡）
副驾驶：格里芬·威廉姆斯中尉 0-421356
领航员兼投弹手：霍华德·塞斯勒中尉 0-431650
机枪手兼军医：托马斯·怀特中尉 0-420191
机械师：爱德华·塞勒中士 6569707
在浙江石浦附近海面迫降，5人均安全着陆。
16号机：AC 40-2268（绰号"撵出地狱"）
9：19起飞
飞行员：威廉·法罗中尉 0-421731（被俘，1942年10月15日被处决）
副驾驶：罗伯特·海特中尉 0-417960（被俘）
领航员：乔治·巴尔中尉 0-431644（被俘）
投弹手：雅各布·萨泽下士 6584514（被俘）
机械师兼机枪手：哈罗德·斯帕兹中士 6936659（被俘，1942年10月15日被处决）
在江西南昌上空弃机跳伞，5人全部被俘，其中2人被处决。
参考书目：
第二次世界大战 世界知识出版社
太平洋战争海战史 海潮出版社
时间百年空战纪实 世界知识出版社
世界空中作战八十年 上海科普出版社
第二次世界大战兵种作战系列：空战 知识出版社
二十世纪血战纪实：空战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二十世纪大空战 海洋出版社
世界军旅王牌系列：王牌战机 知识出版社
现代战争启示录 江苏人民出版社
轰炸东京 海潮出版社
太平洋战争（英国 约翰o科斯特洛） 东方出版社
航空知识
并对DAZUI、爱澜、郑克爽等战友的大力支持表示由衷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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